在詩人的眼里,黃花菜是一種頗帶些文藝色彩的詞語,黃花菜在他們眼中也不僅僅是黃花菜,而是一種文化的代表,黃花菜又名萱草,是中國傳統(tǒng)的母愛之花,又稱“忘憂草”,據說人們看到這個草便可以忘卻一切煩惱憂愁,頓時心曠神怡,縈繞在心頭的煩惱霎時便可以煙消云散。
當然,所謂忘憂,只是頗帶有一番神話意味的一種象征意義,我曾經在造訪“匡老五辣業(yè)”生產基地的時候,無意間看到了這個成片生長的精靈,他們聚集在一起,淡黃色的花朵,盛滿了淡淡的黃昏溫柔的吻,本是攜了一身的愁思來湖南談業(yè)務,然而看到這郁郁蔥蔥的萱草,我仿佛看到他們對我微笑,我曾在東湖荷花園賞過那大朵大朵的荷花,碧綠蒼翠的大葉子,也曾在西塘古鎮(zhèn)走過那滄桑的橋段,但是卻沒有過邂逅這大片黃花菜田地的心情,邂逅,有時候或許是一種際遇吧,就如同邂逅一段幸福,可遇而不可求,其實風景躲在人生的某個邊邊角角,人生何處不是景呢?那些費力尋來的美麗,或許因為代價太高而顯得疲憊不堪,而眼前這一片簡簡單單的黃色,隨風而笑,為我?guī)砹艘粍x那的永恒,清掃了積攢了許久的心靈的塵埃,不是景區(qū),然而卻美的無法自拔。
我于是不禁暗自欽佩起古人的智慧了,弱不禁風的黃花菜,像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,沒有荷花牡丹的鼎鼎大名,也沒有梅蘭竹菊那樣高尚的品質,更談不上美麗,它們混在任何一種植物中,都是那種被人忽略的小植物,然而,正是因為其普通,才更接近生活本身,才更接近一種態(tài)度,更接近一種幸福生活所需要的知足,平和與安詳。
同行的人拍了拍我的肩膀,我才意識到此時已是垂暮歸鳥時分,我們也該回去了,來到匡老五辣椒生產基地,是公司派我們來談野山椒批發(fā)的業(yè)務,但是此時此刻,看到這大片的美麗的萱草,不禁油然而生出一種久違的文藝范兒,甚至想到了那個很著名的詩詞,“如何讓你遇見我,在我最美麗的時刻,為這我已經在佛前求了五百年,陽光下慎重地開滿了花,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。”我在想,這些黃花菜,不知道等待了多久才等到了我的注目,等到了我的這一番浮想聯(lián)翩,不知道這一番美麗的小心事,有會被多少人理解呢?
萱草是我所嫉妒的,因為他們不用擔心或是害怕些什么,她們沒有太多的欲望,只想沐浴著和睦的陽光,只想簡簡單單地活在這個天地間,放棄一種虛名浮利,得到了她們想要的生活,這是一種參透了多少生命哲理的智慧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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